韦丹婷疲倦至极向他说出这句话。
她将剑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。
“殷文廷,如果只有我死你才肯放过我的话,我情愿再死一次!”
她的举动让殷文廷眸色重重一颤。
“韦丹婷!”他厉声呵斥她,望尽她决绝至极的眼神中时,他便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了。
殷文廷眸色闪过一抹寒光,却是冷笑出声:“好啊!你死便是了!你死后我也不可能放过你,我会追封你为我此生唯一的皇后,我死后我们要合葬在一起,你活着不能摆脱我,死了也永远别想离开我!”
他的话让韦丹婷神色彻底失望。
她眼神尽是漠然,过了许久,她放下了剑。
“殷文廷,若是你不能为帝了,那是不是我才能真正自由?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殷文廷神色一怔。
果然,只有触及到他真正在意的东西,他才会感到动容害怕。
韦丹婷将剑远远扔开,望着他冷笑:“难道陛下不知道,这天下是掌握在实权人手里的吗?”
这话让殷文廷瞬间明白过来什么。
他神色一晃:“你要跟韦景成谋反不成?”
“算不得谋反,”韦丹婷淡淡看他,“你猜,只要韦景成传达出意向要登帝位,朝中众臣该是如何抉择呢?”
殷文廷脸色阴沉下来。
这世间,历来是得民心者得天下。
这么多年,即便他是名义上的皇帝,可真正最得人心的便是韦景成和韦家。
这也是殷文廷这么多年的心病。
韦景成的身份和势力他无法动,便只能动韦家。
可如今,若是韦景成一旦真要谋反,自己的皇位实在难保。
饶是如此,殷文廷仍旧不甘心。
“丹婷,你如今这么帮韦景成都是因为他用令物命令了你!他卑鄙至极,用南疆蛊术操纵了你,日后你会后悔的!”
“令物?”
韦丹婷眸色一沉,随即记起什么来,“你是说那个铃铛?”
“对,你很害怕那个东西不是吗?”殷文廷以为她想通了。
可韦丹婷却笑了:“确实,之前在乌韦州时,南疆少主用它下达了让我杀了你的命令。”
“可我当蛊人时收到的命令也只有这么一条,之后隐月用铃铛解除了命令后,我再也没被铃铛控制过。”
听见这话,殷文廷根本就不相信:“怎么可能?”
如果韦景成不用令物的话,那他为什么要将韦丹婷留在身边?
霎那间,殷文廷忽地记起巫蛊师说的解蛊人的法子。
他神色一怔,难不成……
“不管你信是不信,韦景成从来就没有操纵过我,他不是你,没有你这么龌龊的想法。”韦丹婷的眼底闪过一丝厌烦。
殷文廷还想说什么。
可就在这时,门外猛地传来太监惊慌失措的喊声!
“陛下!陛下不好了!镇北王携一队军马到了宫门前,说要接韦将军出宫!否则就要直接领兵闯入宫中了!”
这话让殷文廷脚下一软,他紧紧盯着韦丹婷:“你竟要如此逼朕?”
“是陛下逼我的。”
韦丹婷不疾不徐地望着他,神色淡漠。
殷文廷终究还是妥协,他选择了自己的皇位。
“放韦将军出宫。”
韦丹婷轻挑眉眼:“多谢陛下。”
然而在她即将踏出宫门时,殷文廷却笑了一声。
“以血饲蛊,你活他便要死,你们绝不可能在一起!”
“至少在跟你做夫妻的时间这点上,韦景成永远都赢不过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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